第376章：愛情如火恨如霜

商雪羨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陳芳華對著太醫院的人發瘋，見到她進來這才止了眸中的怒火，變得自持內斂。
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
辜清風受傷的事情她封鎖的特別嚴實，按理說商家不應該這麼快得到消息才是。

商雪羨眼風都不曾給陳芳華一個，疾步朝著股清風走去，只見他面色慘白地躺在床榻上，不見半點血色，額頭上滲著密密麻麻的汗水。

“表兄。”

她伸手想要碰一碰辜清風的胳膊，卻見他艱難地睜開了眼睛，灰敗的眼眸閃過些許光芒。

“娉汀……”

商雪羨忙忙將手伸過去，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掌，感受到那股涼意心中驀然一緊。

“我可能撐不住了。”

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，那顆原本火熱且跳動的心逐漸緩慢下來，好像下一刻就會停止跳動。

“是誰幹得？”

商雪羨盡可能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一些，可那隱隱的顫音還是出賣了她心底的恐懼，因為他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，那脫韁的血跡不斷往外滲透。

一旁的陳芳華一把推開商雪羨要給靳修止血，卻見他無奈地揮了揮手，示意她莫要白費力氣。

“辜家嫡脈只剩下娉汀一條血脈了，懇求公主看在辜家世代忠誠的份上，能撫照一二。”

辜清風雖然沒有明說，卻也挑出兩個人的積怨，他深知陳芳華的手段，唯恐商雪羨出了意外，這才想要求一個承諾。
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
陳芳華微微思忖後點頭應諾，只要商雪羨能放下芥蒂，她自然不會咬著不放，一個和王枕再無可能的閨閣女流，她並未放在心上、

“我想和她聊一聊。”

面對辜清風最後的請求，陳芳華略顯沈默，她沒有想到他會將最後的時間留給商雪羨。

然而不管她心裏面如何作想，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，這或許是她唯一能為辜清風做得事情。

她轉身離去時不見半分拖泥帶水，躺在床榻上的辜清風就這樣默默望著她遠去的背影，當那漆紅色的門庭被關上的那一刻，他的眼睛默默地閉上。

當他再一次睜開雙眸時，眸中的暗色已經一點點褪去，側臉看向商雪羨。

“我將辜家的所有產業，四成留給了你和阿承，四成給了後來承嗣的孩子，兩成給了旁系。若是旁系沒有出挑的孩子，到時候從阿承膝下選一個孩子繼承這一脈的香火。”

他說著將袖間的紙張抽出來遞給商雪羨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力回天後，他已經將名下的產業進行了處理。

“我對不起祖母，沒能給長房一脈留下子嗣。”

辜清風伸起手想要撫一撫商雪羨的臉龐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，只得苦笑著緊了緊她的手。

“表兄也對不起你，你嫁給王枕的那一晚，我其實已經接到了消息，可最終還是選擇了沈默。”

當晚若是事發，那麼陳芳華行事的證據根本來不及處理，憑著商家的強勢她或許會死。

“我愛了她半輩子，臨死卻只留下了釋然，現如今想起來她或許就是我這一輩子的執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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